Rochellexie

Dramione, Feltson and Life

【翻译】〖德赫〗Constrictor 蟒蛇

Constrictor by riptey
十个寓言故事,高级不算虐有点甜,创意💯
原文链接https://m.fanfiction.net/s/7541153/1/Constrictor
授权等待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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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天是我的公证人,我这样对他陪著小心,
既不是为了忠心,也不是为了义务,
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才装出这副假脸。
要是我表面上恭而敬之的行为会泄露我内心的活动,
那麼不久我就要掬出我的心来,让乌鸦们乱啄了。
世人所知道的我,
并不是实在的我。
——伊阿古(奥赛罗 1.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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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个年轻的女人独自居住在远离城镇的小屋里。她在雪地中拾柴时,在木头下面发现了一条毒蛇。它正濒临死亡边缘,她想救它。她把它带回家,悉心照料,对它呵护有加。有一天,它咬了她。
“你怎么能这样?”奄奄一息中她问道,“我救了你的命。我接纳你,爱护你,我爱你。”
“你在期待什么?”它反问道。“你很清楚我是条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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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跟我提Granger,”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试着当说客,他一定会这样反驳,“一开始我就告诉过她,我不做任何保证。我无可救药,我只会让别人跟我一起堕落。但是,女人啊,无论你一年中重复多少次这样的话,她们永远都不会相信你无法被改变。”
如果有人问起的话,他一定会这么说。他如此深切的希望他们能问。
Draco从来没有一个坚实的情感系统。两周前,他跟Hermione Granger分手了,某种意义上的分手。如果“分手”意味着一段深刻而诚实的对话,在这段对话中,一个人必须看着所爱之人的眼睛,解释他们为什么不再互相关心。然而,Draco没有这样做,他选择冷暴力,跟其他女人做 爱,做一个混蛋。事实是,他本来就是个混蛋。他用这些琐碎的细枝末节安慰自己,Hermione Granger一早就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。
分手,正常思维女人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分手。。
他选择流连花丛只不过是他分手的工具,他用了一种最卑鄙的方式脱身。Draco已经成功赢得了他的自我厌恶,他准备跟它一起腐烂。
这就是为什么他收到她的猫头鹰时会如此愤怒的原因,信上写着:我原谅你了。这是对你的惩罚,我原谅你,这意味着我们还在一起。现在你要怎么办?—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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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独自居住在城市的公寓里。下班回家的路上,她在一块石头底下发现了一条毒蛇。即使本能让她退却,她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生物。她把它带回家,与它相处,悉心照料。有一天,它咬了她。
“我知道这早晚会发生,”她被推进急诊室前这样说,“现在,时间到了,我该走了。”
“等等,”它喊道,“别离开我,我以前确实是故意咬人,但这次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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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rmione Granger的信被他摊开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地方,他读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现在你要怎么办?”
一针见血。
她总是这样,而他却不会。她不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她总是言行一致。但现在,如果他们没有分手,她在哪里?已经好几个星期了。他希望他能在她虚张声势的时候鼓起勇气给她打电话,但这太难了。她说对了,这是对他的惩罚。她把他逼到了他最讨厌的位置,那个他竭尽全力想要避免的地方:地狱边缘。他在一个没有规则和控制的无重力的地狱中自由徜徉,苦不堪言。
Pansy Parkinson可能是唯一一个深知他的为人却依然爱过Draco的女人,但她已经不再爱他。事实上,她认为十八岁之前的爱情都不算数,因此,她没有“恋爱”过,只是参与了一些笨拙的,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性爱节季。Draco很赞同她的想法,但是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些爱,任何形式都可以,所以他邀请了Pansy去他的公寓。
“那么,”她吹了吹滚烫的茶水,“你们真的结束了。”
“是的,”尽管他深知这并不是事实,“我又恢复单身了,又可以自由的犯错误了。”
她勾起嘴角,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“为什么?几个月来你一直央求我甩了她,现在我的头脑终于清醒了,我接受了你明智的建议。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。”
她轻抿一口,皱了皱鼻子,又加了一块糖,“这就是我不相信你的原因:你从来不听我的建议。你后来有没有再跟她说过话,自从,呃,她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Amy,”他叹了口气,“我不需要这么做,我的意思很清楚。”
“那不是什么暗示。”
“但很清楚。”
她眯着眼仔细审视着他的脸,“没人教过你怎么跟女人交流,”她缓缓说出心中的疑虑,“或者他们在尝试后又失败了——”
“我会向我母亲转达你的问候。”
“——你居然为了避免一场真正的谈话,不惜做那么多额外的没意义的蠢事——你真的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。”
“你可以向Amy打听打听,那一晚是不是没意义。”
“——但是必须停止。我真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,但如果连Granger做不到,没人可以。赶紧收拾残局低头认错,否则你就等着注孤生吧。”
这话太过残酷,他忍不住反驳,“你难道就比我好吗?”
“我还没遇到我的Mr.right,”她耸耸肩,“假如有一天我遇到了,我一定不会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逃避胆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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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毒蛇独自住在高档别墅群里,每天都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上下班经过。它爬到外面,躺在一块石头底下,假装濒临死亡以骗取她的同情。她把它带回家,它违背了它的本性,爱上了她。有一天,它的牙齿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。
“小心点,”她边说边把毒液吸出来,“你必须学着更加小心。”
“你也一样。”蛇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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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aco也还没遇到对的那个人,主要是因为这个人根本不存在。她需要成为一个行走的悖论,一个人类的矛盾。她需要做到Draco想要她做的事,她还需要成为他父母期待的那种好女孩,同时具备让那种他们恨之入骨的辛辣叛逆感。
Pansy Parkinson的问题(当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)就是,她过于奉承,她一度只关心如何留住他,他不喜欢被拘束。
Astoria Greengrass的问题在于他的父母太喜欢她,却从不是他的理想型。
Hermione Granger,与她有关的一切都是问题。但她曾经是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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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无害的雄性束带蛇,他独自居住在河岸边。每天都有一条雌性束带蛇来偷他的老鼠。因为她足够聪明,她每次都能成功,而那条雄蛇只能忍饥挨饿。他所能做的就是装作不在乎,就好比他曾经吃过那么多的龋齿动物,他根本不在乎她偷得那些小老鼠,从而否定她的满足感。然而,他高估了她在犯罪过程中的感情投入,她想要的只是一些食物,她已经饿太久了。最后他们弹尽粮绝——他先走了,此后,她再也没偷到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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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n Weasley来找他,Draco几乎不想应门,但转念一想,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。他在想——他甚至有些希望——作为一个人渣而被打得血肉模糊。但事实并非如此。Weasley大摇大摆走进门,环顾房间肮脏的角落,耸了耸肩,挤出一个不真诚的微笑。
“嘿,伙计,”他嘴角的肌肉因努力维持假笑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,他和Draco有一段时间相处的不错,但此时的气氛却因尴尬降到冰点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别多管闲事,”Draco咬牙发出嘶嘶声。但内心深处,经历了无尽的黑暗和终日惶惶不安的折磨后,他很高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。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正常情况下,Hermione会自己过来,由于你们两还在交往。”他停顿了数秒,扬起眉毛,咧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职业假笑,“你知道,既然你们还没有分手。但是她想让我过来看看,我正好下班回家顺路——”并不顺路,他们都很清楚。“——顺便帮她捎点东西。”
“我猜,她太忙了?”听到她的名字已经够糟糕了,还要从Weasley嘴里说出来,不幸中的万幸来传话的不是Potter.
“嗯,你知道你的女朋友,”Weasley清了清嗓子,“总是在工作,总有做不完的事。”
Draco挤出一声类似“是啊”的低吟。
“她想要回她的红色套头衫和一本有海港图案的书,”Weasley传话说。
他最终放弃了表现出友好的尝试,而是交叉双手抱在胸前,深深地皱起眉头。
Draco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一言不发的去取她的东西。他突然意识到,他颤抖的双手和混乱的大脑有些不能同步了——既然那么想离开Hermione,他为什么还没收拾走她的东西?他翻箱倒柜了许久才在洗衣篮底部发现了红色套头衫。盥洗室乱糟糟的,Hermione寄来猫头鹰之前他就没洗过衣服了。他不是邋遢:他知道一个非常有效的净化咒,早上出门前他会随意抓起一件衣服施个咒。也许,是有点恶心,但也没那么糟糕。他在床边的地板上找到了Harblot的书,它被摊开踩在了他的一只鞋子下面。
他匆匆给它们施了个清理一新才离开卧室,Weasley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。
“你们两这张照片拍的真好,”看到Draco回来,他指着一张镶框相片说道。那是几个月前魔法部圣诞舞会上拍的,被人刻意翻倒在柜台上。“我注意到它翻倒了,我帮你把它摆正了。”
Draco喷了口气,把Hermione的东西硬塞进Weasley胸口上,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,Weasley只是又挤出一抹难看的职业假笑,显然是接收了不准惹事的命令来的。
“谢谢了,伙计,”Weasley开始发射糖衣炮弹,“下次见。”多讽刺啊。
目送他离开,Draco突然想到:那个女人,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任务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进行。门一关上,他就跑到卫生间,踩在马桶盖上,猛地把靠近天花板的小窗户打开——这是他公寓里唯一一扇面向街道的窗户。她正站在人行道上,转动着手中的魔杖,直视着他,好像她一直在等待他出现一样。他僵楞住了,被当场抓了现行,他直勾勾的回看她,直到听到楼底的关门声,看着Weasley拿着她的东西走出大楼。Draco翻身从马桶盖上跳下来,趴在地板上寻找掩护。他在那里待着很久,直到确定她离开才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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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不按常理出牌的蛇。他不尊重食物链规则,他捕食猎物不是为了维持生计,而是毫无理由的咬人。他之所以这么做,只是因为,他有锋利的牙齿,他速度更快。他伤害别人,但他的毒液不足以杀死他们。当蛇的父亲发现后,他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叹息,“儿子啊,我以为你是一条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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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Ron Weasley来访后的一周内,Draco Malfoy失去了工作。他长期无故旷工,对下属大喊大叫,他可能还对一个秘书说了些可怕的威胁。他辩解说,炒她鱿鱼不是他的初衷,她在应该整理他备忘录的时间提早用来吃午餐休息。但专家团的意见是,她的问题是在办公室无耻地炫耀,显然她的心不在焉是由于最近的订婚引起的。像这种私人问题应该在专业环境下被严格保密。事实上,Draco认为,一个已婚或者订婚人士最好在上班时间避免戴上他们的戒指,以减少不必要的关注。【闪不闪?】他们闪亮的戒指一定在喧嚣,【嘿,你有吗?给我看看你的戒指呀】真可悲。
不管怎样,钱不是问题。Draco足够有钱。问题是他的前任老板是他父亲的老朋友,消息传得很快。因此,几天后当Lucius出现在他的公寓时,Draco一点也不惊讶。但他相当羞愧。他打开一条门缝瞥向楼道。
“多么令人愉快的惊喜啊,”他尽量表现地随意。
“里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?”他的父亲眯起眼睛,扬起下巴。
“没什么,我想我们可以出去吃个饭。你吃过了吗?”
“吃过了,”他不给他逃避的机会,“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谈谈。我们进去说吧?”Lucius伸手去够门把手,但Draco用胳膊挡住了它。
“好吧,我还没吃饭呢。事实上,我正要出门。”即使快三十岁了,他依然害怕他的父亲对他的生活状态评头论足。
“开门,Draco.”他挺直了腰板,只比他的儿子高了几公分,却给Draco无形的压迫感。
Draco不情不愿的打开门,暗骂自己没有把Weasley摆正的相片重新翻倒,但为时已晚,他听到了他父亲深深的叹息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Lucius几乎无助地问道,“这——你就吃些这个?”Draco转过身看向他,他的父亲正厌恶的举着一块披萨。
“当然不是,”他违心的反驳,“几乎从来没吃过,昨天还有人请客吃饭呢。”
他的谎言太过明显,满目的披萨盒和中餐打包盒散落在啤酒瓶和脏衣服堆里。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,他父亲的手握着他希望扔掉的那张相片,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相框玻璃,沉默许久才开口。
“行为会决定一个人,”他把相框放回到柜台右边,“你应该从我这里学到这一点,你很清楚我付出的代价。”
“我知道,”他轻声呢喃。
“但你只是在逆来顺受,Draco.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你在等待世界对你施压,这样你就有借口像小孩子一样撒泼反抗。”他回头看了眼相片,又叹了口气。“这与她无关。我们早就谈过了,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,我都无能为力。事实上,我相信我一直...非常理解。”
“是的,”他一开始并不支持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开始理解他们。
“这甚至与你的工作无关。我们都知道,你随时可以找到另一份工作,只要你愿意,甚至换份更好的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“也无关你吃冷披萨当早餐,把脏衣服扔的满地都是。”
“是的,”他低头把注意力集中在鞋尖。
“我来这只是为了告诉你,既然已经做了决定,就坚持下去。我知道我曾经太爱发号施令——从不顾你的感受,安排你的一切。”他的父亲紧盯着他,Draco再也无法避开他的目光,他们看着对方灰色的瞳仁,那里都闪烁着后悔。“但现在,不会再有人对你指手画脚,一切都取决于你。”
“好的,父亲,”他点点头喃喃自语。
“不,这不是我要的反应。你已经二十六岁了——别再用‘好的,父亲’这种鬼话来糊弄我。”他模仿着他的语气嘲讽,抬肘瞥了眼手表。“我的午休时间结束了。再见,Draco.如果你想继续讨论这件事,就联系我。”
Draco点点头,目送他的父亲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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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蛇生活在繁华街道路旁的灌木丛里,他隐藏在阴影里,用深绿色的鳞片伪装自己。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群从他身边经过,过着不同的、有趣的、不可思议的艰难生活,他同情他们。他的生活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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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aco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,在生活稍有好转后,就开始倒退,甚至更糟。他清洗了衣服,扔掉垃圾。但他穿了更多的衣服,产生了更多的垃圾。他开始懒懒散散找工作,却没有联系到一个雇主。他没有把那张照片藏起来,也没有收拾她的东西。也许,他有些沮丧。也许,他想念她。
他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和垃圾一起扔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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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蛇,他生下来就是一条蛇,死了也是一条蛇。蛇就是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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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rmione终于出现了,他知道她会的。幸运的是,她选择在Draco公寓还是干净的时间出现。她走进屋里,看到了那张他一直忘记扔掉的相片——真的,他是真忘了——她快速眨了眨眼,转过头不再看它。他想了很多可能说的话。他可以给她倒一杯茶,也可以叫她滚开,他可以求她留下,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她过得怎么样,他可以假装不认识她。他还在犹豫的时候,她开口打破了沉默。
“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,”她淡淡说,“我决定跟你分手,我们不适合。”
他屏住呼吸几乎喘不过气来。首先,他们没有在一起。其次,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。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他嘶声反驳,“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说过话了。”
“Draco,”她低声打断他,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他开始怀疑她是否会说下去。“我曾经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,你安排这一切...我甚至已经不再生气你跟别人上床,我觉得你根本不想这么做。”
“什么?我当然想——我想——”她是对的,他无法说谎。那一晚很快,很糟糕。他选择Amy只是因为她是个大嘴巴,而且他知道她是Weasley的同事。他需要这个消息快速传播出去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“你想逃避,”她皱了皱眉,“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那么想结束这一切。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把问题说出来。”她的声音很轻很低,充满了失望。
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,他只知道自己是什么。“你在期待什么?”他直截了当的问。
“这不是借口,”她的视线又落回到那张相片上,他伸出手把它翻倒在柜台上。“你知道吗,你几乎让我相信,你已经改变了,不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混蛋。”
“现在你知道了,这是一个谎言。”
“但已经不重要了,”她沉下脸,目光坚定,“我要收拾走我剩下的东西。”
“那就拿吧,”他耸耸肩,“我在这里等。”
他耐心的端坐在沙发上,她在他的卧室、书架、浴室里翻找,把东西缩小扔进包里。收拾完毕,她站在他面前悲伤的看着他。
“我一直以为我懂你,”她扯出一抹苦笑,“但我错了。”
不久她就离开了,他把那张相片扔进垃圾桶。那天晚上,他又把它捡回来,放回柜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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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蛇以为自己是个男人。他走起路来像个男人,说话像个男人,他在人类世界里生活。一切都很好,直到他终于照了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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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在Draco灌下第六瓶酒后,才意识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过公寓了。最近有人拜访过他,但他并不积极寻找陪伴,自从...嗯,Amy.她是个人类,但Draco觉得他们在一起的那晚不算数。他的本能选择是他的父亲,因为此刻他就像个受惊吓的孩子,但是他喝得太醉了,不能这样出现在庄园。所以他的首选,就像小时候一样,是Pansy.
他喝得太醉,无法移形幻影。所以他毫无征兆的用飞路出现在她的客厅。天很黑很寂静,他踉踉跄跄跌进Pansy家,试图打开一盏灯,却失手打翻了一个水晶花瓶,碎片洒了一地。他掏出魔杖修理它的时候,突然四肢僵硬,面朝玻璃碎片砸去。
“是谁在那儿?你怎么进来的?”Pansy哑着嗓子问道,她清了清嗓子,走近了几步。
“是我,”他躺在地板上痛苦地低吟,他的脸绝对流血了。她抓住他的头发,看清楚他的脸,“妈的,嗷!我说了是我!”
“我听见了,”她丝毫没有放开他头发的意思,“你惹我生气了,我被你吓得半死。”
她突然放手,他险险护住鼻子没让它砸向地板。他感觉到咒语被解开,小心翼翼站起身。她叹了口气,先挥动魔杖把花瓶修好,才不清不愿为他治疗被碎片刮伤的伤口。
“你父母死了?”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你的公寓着火了?”
“Pansy—”
“你犯法了?在逃命?”
“我—”
“噢,我知道了!你刚刚预见了一个只有你能阻止的关于我的死亡预言!”
他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沙发上,按揉着太阳穴,“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,”他叹了口气,“跟我谈谈吧。”
“你喝醉了,”她继续冷言冷语。
“是,”他抿嘴承认。这太明显了,冲天的酒气根本没法撒谎。
她脸色稍有缓和,调整了个姿势,她点点头,眼里闪过一丝怜悯。虽然,Draco此刻确实很可悲,但是有理由的。“那么我想我也需要喝一杯,”她叹了口气,“你想喝什么?”
“水,”他哑着嗓子。
她走进厨房,打了个呵欠,给自己准备了一杯鸡尾酒,为Draco倒了杯冰水。她将杯子推到他手里,坐在他旁边。
“你是来谈Granger的吗?”她挑挑眉。
“不是。”
“喔,你当然是。”
他灌了一大口冰水,“好吧,”深吸了口气,他不打算再狡辩了,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她安慰式得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们都很清楚,自从她离开了你,你的生活一团糟。”
“是我离开了她。”
“不,你才是那个一直催眠自己她会抛弃你的人,你始终不愿意相信她会留在你身边。”她把杯子举到嘴边,冰块叮当作响,她又把杯子收回膝盖上。“我从来都不看好你们这段关系,但我敢说,我可能比你更信任Granger.”
“但我是对的,”他踢掉鞋子,把脚架在茶几上。Pansy倾身把他的脚打回地上。“她早晚会离开我的,她之前没走只是因为她还不够了解我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肯定?”
“如果她懂我,她早就离开了。”
“我懂你,我还容忍你半夜闯进我的公寓,把我吵醒,没有任何惩罚。”
“你不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“还有其他原因,”她摇摇头,含糊的看向远方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不再像小孩子一样玩过家家,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太了解对方了。”
他仔细考虑了一会,“好吧,但这并不能改变Granger会离开的事实。她太好了,我根本配不上她,她拥有纯净的心灵...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看低自己?”她皱紧眉头,“你说得好像自己是个连环杀手,食人狂,或者邪教领袖,但你并不是,是吗?”
“是,我不是。”
“那是为什么?你只是一个喜欢黑色幽默的普通人。你工作,你付钱,你按时回家。”她喝完剩下的酒,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。“没有她,你显然很痛苦。与其看到这样的你...我宁愿祝福你们两个。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他茫然的目视前方,慢慢喝着冰水。仔细回忆过往,他算不上邪恶。也许如果他朝着十六岁时那条道路继续前行,情况就会不同。但是,从那以后,尽管有些小挫折,他一直努力生活。“已经太晚了,”他闭上眼叹了口气,“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”
“你试过道歉了吗?”
“道歉有什么用?她再也不会相信我了。”
“而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她。试一试吧——你又没什么损失。最糟糕也不过是,她坚持跟你分手,但至少会让她好受些。难道她不值得你的道歉吗?”
“是啊,”他点点头。她当然值得。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。“你说的没错,”他抱着决心快速起身,衣服被泼湿了,但那只是水而已,它会很快蒸发掉。
“Draco.”
他急急转过身,水又洒了出来。
“你明天再去,”他能看出她在努力憋笑,“白天,等你清醒的时候再去。”
“好吧,”他有些挣扎,“要是我明天起床后又不敢了怎么办?”
“那我就架着你过去,今晚就待在这儿。”她指了指沙发,“我明天会帮你泡杯浓茶,然后把你拖到Granger家。”
“你最好了,”他咧嘴一笑。
“我只是厌倦了看你闷闷不乐,”她站起身拿走他手里的杯子,“太尴尬了,有时候在公共场合我甚至想假装不认识你。”
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”他闷头睡倒在沙发上,听着她把杯子放进厨房水槽时盈盈的浅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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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一条普通的蛇,他日复一日做着一条蛇该做的事,试图成为最好的蛇。这并不重要,蛇和其他动物一样,只是一种动物。他们凭直觉行事,作为当地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发挥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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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Draco做了一个梦。这是几个月来他做的第一个好梦,他梦到他会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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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个人被蛇抚养长大,久而久之他开始相信自己是一条蛇。他沿着地面滑行,利用岩石地面挠抓肚子。他猎杀小的猎物,吞下整颗蛋。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女人,假装自己是个人类,这样她就能爱上他。他一直害怕被她发现自己可怕的秘密。最后,他决定不再说谎,试图告诉她真相。在她的带领下,他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“你不是一条蛇,”她淡淡说。
“是啊,”他望着水中的倒影,“我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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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她买了花,这对男人来说并不稀奇。但Draco Malfoy一生中从没有为一个女人买过花。现在似乎是个合适的机会。他和Pansy一起去了她的公寓,她还在他犹豫时帮他敲了门。留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,立刻移形幻影。然后,空荡的楼道间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Hermione只打开了一小条门缝,她瞪大双眼,眼神不确定地在他和他手中的花束间游走。慢慢地,她把门开大了一些。
“这是个坏主意,”他开始喋喋不休。
“Draco,”她喊他,“Draco.”
“听着,我要...我要走了,”他嘴唇开始颤抖,身体的每根神经都被恐惧点燃。鲜花在他手里摇晃起来,这是他此生最愚蠢想法的证据。
“你给我买了花,”她愣愣的低喃,似乎在发呆,“花,Draco.”
她是不是现在每句话都要说两遍,看来他真的把她吓坏了,导致了永久性的脑功能失常。“是的,”他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。右臂向前伸,好像被某种邪恶的力量驱使,是谁想出的给女人送花这个蠢招。花瓣轻蹭着她的手臂。
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。
她小心翼翼地接过,好像生怕随时会爆炸一般。
“谢谢,”又一阵痛苦的等待过后,她勾起嘴角。
“我向你道歉,”他长久以来的恐惧,原来说出口会这么容易。这短短五个字,现在一切都结束了。他松了口气,甚至有点想哭。
在他反应过来之前,她张开双臂扑向他。她紧紧抱住他背后的花束,玫瑰花尖尖的刺扎痛了他的脖颈。她在低声抽泣,这种感觉很奇妙,有些可怕,还有些尴尬。
“这不代表我们复合了,”她抵着他的肩膀闷声说,“我们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退后一步扬起下巴直起身,摆正花束。“再也不要送花给我,”她低头轻抚花瓣,“第一次是甜蜜。你很幸运,我从来没从任何人那里收过花。这不重要,只此一次下不为例,它们不会再收买我。”
“好,”他侧头左看看,右看看研究着她,宛若梦中。这一切都太过美好,不可能是真的。
“你现在该走了,”她沉下脸严厉的说,这让他感觉好多了,“我还没原谅你。”
“很好,”他真诚的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,“你不应该原谅我,我是个混蛋。”
“不,你不是,”她又在抚弄着那些花,强忍上扬的嘴角,“你只是表现得像个混蛋。”
“一个意思。”
“再见,Draco,我会寄猫头鹰给你的。”
他点点头,直勾勾目送她关上门。
The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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